猫影-上影节《东北虎》一票难求,但我们“抓”到了它的导演-喵族码字员 :致远君
今年上海电影节后半程,一只《东北虎》以黑马之姿杀出了重围,跃跃欲试。
电影《东北虎》导演耿军
A:所以本身它不是丧,这个东西当时给我的冲击力特别大。你可以想象一个场景,冰天雪地里,一个人穿着一个皮夹克,小毛领上面落满了雪,黑色的毛领被染白,浑身燃烧着复仇的怒火。当然,后面的故事情节是根据生活素材作为支点创作出来的。我想呈现一个孤独者,你想象他身处于那样一个家庭关系中,他的复仇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你可以把他理解成一个孤独者的反抗,他自己内心里边是翻腾的。
A:其实我的电影里边前面的部分呈现的是私人恩怨的内部秩序,是江湖秩序。而我们的另一个主人公马千里是一个商人,他每天周旋在商业的沼泽里边,这是现实秩序。两种秩序之间有一种看似对立,但实则一体的可能,社会有社会的法律,这是大的规则,当他具体地落在个体上,每个体都有不同的解决方案,就有点像开车追尾,咱们可以直接找警察,也可以私人解决。
A:对,其实这个感受跟我是一模一样的,责任感会让人有点疲惫,电影里呈现出他们的无力感的同时,他们也要克服无力感,产生动力感,所以他是一条波浪线,角色心理动作大于外部动作。
A:我自己以往的演员,他们其实就在生活里边。但是对于外来的演员来说,有难度。章宇来的时候就说得聊聊表演的事,我说你把自己演成一-只蘑菇。蘑菇是黑龙江的山珍,山珍里边最好看的就是蘑菇,到秋天被采摘的时候,阳光打进树林里边,你可以看到湿漉漉的一片,看似是一模一样,但每个又有所区别。拍完之后,章宇问我,他演成蘑菇了么,我说你们都已经成为蘑菇了。
马丽之前的表演风格都很成功,形成了经典喜剧的呈现方式。但在我们这个戏里,她呈现出了另外一面,我们海报出来的时候,很多人看不出来这是马丽。她其实是一个能力特别强,层次特别多的演员,非常厉害。我们一聊她就知道这个人物应该如何去呈现,心里边非常有谱。
A:我非常喜欢。我这个人看电影不挑食。最早的时候最喜欢的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红白蓝三部曲》,他拍道德焦虑这些东西我觉得太好了。有些时候喜欢比较热闹一点的,有些时候就喜欢比较平静一点的,电影的美感层次太丰富了。
A:对,我的自我的人生认知上也是这样的,其实不可知才有趣。大家都在一个生活方式里不断的循环,上班吃午饭,工作,下班回家看电视,睡觉,就是这样的一个固定秩序里面也存在着非常多的不可知论,不可知论是日常。不可知论是生活本身。我觉得艺术其实就是唯心的。
A:是啊!未知的危险和厄运随时会来临,会让惯性错位,失常,人会走入未知的迷宫。
A:自己是自己的主人。
所以那些东西我了解我就了解了,我不了解就放过,可能以后会了解,但我这时候不了解了我也没事。
A:最早的就是杨洁,86版《西游记》,我觉得光怪陆离,妖魔鬼怪,让我的世界变得立体了,有妖精,有神仙,让我大开眼界。后来出现了《指环王》,又创造了另一个立体世界,他打开了我的想象力。
A:考里斯马基的电影是你能够一分一秒的感觉到他的时光和时空的变化,然后去能够带入到其中去感受生活。库图里卡是别的什么不用管,哥哥带你飞,带你飞了两三个小时三四个小时,飞完之后觉得大哥带我飞得很舒服,考里斯马基是请你坐下喝咖啡,他也是一种舒服,让人享受。
你曾经提到过黑色幽默的问题,然后有的人说你像科恩兄弟,我其实没有觉得那么像,但其实气质上也有相似点。
A:咱们刚才聊天的时候也说了,马千里(张志勇饰演)这边是社会秩序,徐东这边是江湖秩序。在电影故事内部,它呈现了我们的生活,就是现实生活秩序和江湖并行存在。江湖秩序是接近于黑色那一部分,反常规,反预期的规则,这造就了荒诞。
A:我觉得挺有才华的,作为导演他其实就应该是不断的去探索影像表达的边界,这就是艺术家。艺术家最重要的工作其实就是能把电影拓宽一点,能打破边界,能走出舒适区,才能让电影的可能性更有意思。
你应该是已经看完片尾字幕了,片尾曲也是我整个电影的表达的一部分。
A:具体唱的是什么,我不给观众剧透,每个人看的感受都不一样,希望大家能够走进影院自行感受,把结尾曲听完。
A:我期待他们多聊,他们怎么聊都行,批评也好,赞扬也罢,我觉得批评能在电影形态上能提醒我。我没有那么执拗。电影上映之后,另一半就交给了观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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