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影-《巴依尔的春节》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引子:“在多次奇思妙想的名字改变之后,他写下了温暖的三个字,也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爸妈我。”
电影《巴依尔的春节》是由宁浩导演为宝马中国做的贺岁档微电影,影片延续导演自身一贯的“宁式”喜剧表现手法,故事从“BMW”和“巴依尔”两个名字出发将故事聚焦于渴望父母和家庭情感的离异家庭孩子身上。从电影《疯狂的石头》到《我不是药神》,无不体现宁浩导演在小人物身上质朴情感的真实流露。小人物身上的情感是最具有真实色彩的,当“BMW”这个稀奇的大玩具从《疯狂的石头》里的那句“别摸我”演变为影片中的“爸妈我”,在孩子们为这个叫“巴依尔”的车搞怪起名之路上升到亲情,由车和人之间的关系升华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关系,在宁浩导演的构思下,带有浓烈西方工业色彩的“巴依尔”实现了品牌与中国文化相融合的过程。
1、文化与商业的融合
电影《巴依尔的春节》在将人们的情感关系与宝马车这一商业品牌联系在一起时,正以一种文化与商品之间的成功挂钩与融合。德波在《景观社会》一书中指出,人们对于物品本身的消费正在转变为“构建的虚拟景观”的消费,商品不再仅仅作为一种消费产品而更是一种精神符号与心理追求。《巴依尔的春节》正是在文本叙事上构建了一个与宝马这一商品息息相关的家庭景观,使之成为一部同时拥有文化与商业之间不同价值的贺岁档微电影。
家庭情感关系以及微弱的个人成长困境,认同、反叛直至和解在“巴依尔”这一主要线索之上完成转换,这也是故事的主题表达所在。在父母离异的家庭成长环境下通过闹别扭的方式在大年夜上表达和吐露自己的心声最终促成家庭之间的圆满,其中心便是家庭与亲情。中国本就是一个极其注重家庭伦理的国度,家庭文化更是以家庭作为基础,失去了家庭就失去了亲情的文化,影片的表层叙事与家庭亲情的关系的指代正是由故事文本的推进而完成的。
从其商业性质来看,《巴依尔的春节》不可否认的具有明确的商业目的,但影片不区别于大多数短小精悍的商业广告,影片的表层叙事一切都是服从于推广宝马的商业目的。导演精心设计了宝马的性能与产品定位的问题,如“百公里提速九秒二”、“全国只有一百台”以及“能坐上宝马车的小孩不超过十个”,回环复旨,在故事发展的多个阶段都频繁出现,但影片并未表现宝马车的飞驰奔放,而是将其回归到中国人骨子里的家的意识。同时影片中的所有情节的发展都是围绕着“车”进行展开的,无论是父子二人第一次在影片中见面,还是儿子和同伴之间发生冲突时对“巴依尔”所起的争执,还有与朋友小胖孤独行走在楼顶上仍不忘给巴依尔起一个新的名字…影片构建起了车与社会地位、年龄长少之间的关系,在反复提及的车的意象潜移默化之中给观众施加了潜意识层面的影响。因此“BMW”等于“爸妈我”即是“拥有和消费一辆宝马车等于拥有一个可以弥补裂隙的家庭”这样一个看似荒诞的概念成为了宝马紧紧捆绑的品牌附加值。
影片的张力和深度远不止于定位宝马的商业性质,而是定位于孩子的渴望中,成为维系父母与孩子之间情感的纽带。消费宝马车不再仅仅是消费一件商品,而是拥有一种“不同年龄层层次的共同传承”、“父母身份的认同”与“家庭亲情”的情怀。当商品不再以消费性质传递到顾客手上,而是成为维系家人之间情感的传送带时,对于品牌而言其塑造无疑是成功的。《巴依尔的春节》将人们共同的情感需要投射到了宝马这一商品之上,因此也完成了由宝马这一消费品附着的亲情文化的成功构建与融合。
2、细节符号
孩子给宝马车改名的过程,也是他在寻找和探寻自我内心的过程,是一个感召出观众对家庭对亲情体验的过程,这一过程中细节与符号成功将观众沉浸于父子二人的世界中,营造出充分的真实感与含蓄而中国式的情感表达从而引发观众的情感迸发。影片的物的颜色使用上用了一组明显的对比色,即红蓝对比,在色彩的二十四色相环上红色和蓝色作为对比颜色运用到电影上,能够在视觉层面把两种颜色对应的事物进行对照比较,使之间的形象更加鲜明,观众从其中能够接收到的感受也更为强烈。
影片开头便是在充满浓郁中国年的红色春联、红灯笼、红色汽车、红色针织帽以及冰糖葫芦等这些符号意象中展开,随后“克赛”红头盔象征着母亲对孩子的情感联系,而在坐上了父亲的车后父亲送的新年礼物无独有偶地与母亲买的头盔一致,两个红色头盔其实本为同一事物却由父母二人分别送给孩子,表达了夫妻二人离异的现状与孩子内心归属感的丧失,同时这又是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也为影片最后家庭的回归做了铺设。另外父亲给朋友拍照的一家身着喜庆的红色,与父子二人的深蓝和浅蓝色衣服之间形成明显对比,红色是喜庆、团圆等象征,而父亲和儿子身上阴冷的蓝色让观众看到了孤独和忧郁。影片在色彩细节上的隐喻完美的补充了电影叙事同时有服务于影片的主题表达,最后父亲带着儿子回去和妻子过年,在楼下取下雪人身上的红围巾,红色温暖的理想家庭的获得由蓝到红的转换是借助宝马车这一工具作为转变的桥梁,至此《巴依尔的春节》中细节的深远隐喻也由此可见一斑。
《巴依尔的春节》借用“巴依尔”这一物象串联起理想的家庭关系,将商品与情感联系承担起了文本叙事与商品推广的双重目的,细节符号与象征隐喻用于对小人物的刻画上,正是对小人物情感的最真实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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