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影-大张伟:我不愿痛苦地唱歌,就想开心地活着-果不奇然,最近他又带来了个惊喜。
大部分歌手出道纪念专辑的歌曲,多是精心挑选,尽选些高大上的歌。
但他还是在专辑结尾埋了一个彩蛋。
最后一首歌《那些都不是我》沿用了花儿乐队的第一张专辑《幸福旁边》的封面,歌曲里简单的木吉他弹唱,听着让人仿佛回到了曾经的年少时光。
这张专辑仿佛就像大张伟这人,既有嘻哈打闹的一面,也有认真深刻的一面。
这么多年来,他大多选择了朝上的那面,在公众面前嬉笑怒骂,将朝下的难过哭泣隐藏起来。只有极少数之时,才能看到这大男孩的真情流露。
如今老有一群人,批评现在的大张伟过于肤浅,认为他该回到唱《静止》时那段深刻又高级的岁月。
大张伟知道吗?
当然知道,但是就不写。
这不禁让人疑惑,为什么大张伟这么多年来如此热衷欢快的歌曲呢?
翻遍大张伟的所有访谈,滚君才发现在音乐上他早已走向了玩票的性质。
他甚至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歌手,也不希望被人称做歌手,只想做一个开心的艺人,唱唱歌、编编东西……
开心仿佛成为了大张伟的人生主题,写些欢快的歌,唱些热闹的歌,早已被贯彻得淋漓尽致……
而且,此前唱的大部分歌,也大多如此。
《阳光彩虹小白马》就是个显著的的例子。
这首歌是他录制《跟着贝尔去冒险》时,迸发出来的灵感。
当时,他跟着贝尔一起在野外生存,整天不是吃虫子、活蚯蚓、就是悬崖速降、爬瀑布等,早已被折磨得个半死。
每天还得穿着潮湿的衣服,行走在山林之间。活在这种重压之下,他痛苦得特想放弃,但队友张钧甯常常在身边开导,让他想想没有痛苦的世界是什么样?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阳光下的彩虹,小白马在天空中飞舞……
这幅画面瞬间就将他治愈,后来每次冒险痛苦得撑不下去,他就用阳光彩虹小白马来治愈鼓励自己。
录完节目后,大张伟就将阳光彩虹小白马,专门写成了一首歌,治愈自己……
因为一想到这画面,他就觉得特别开心。
这几年,感觉大张伟越活越回去,活得像个孩子一样,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蹦蹦跳跳地唱着歌。
而且,开心这词仿佛印在了他的骨子里一样,无时无刻都挂在嘴边。
演讲时,大声说着要头破血流,披头散发地去乐观。
上综艺时,不光自己乐,还贫着嘴,将台上台下全给逗笑……
在台上还大喇喇地模仿郑钧,每回出场就一傲气的微笑。
逗得台下的王菲直拍手大笑,郑钧连眼里都满是笑意……
在舞台上开心也就够了,滚君发现他连开家公司,也要加上开心两字,取为开心伟业有限公司。
如果大张伟要真是开心的代言人,那倒也不错,人生能活乐呵是一大幸事。
但其实他不是,真实的他就像个小丑,用开心来武装自己。
在生活里,喜剧的底色大多都是悲剧。
因为人生百味,必定是苦占上风。
第一次让他焦虑到怀疑人生,是因为摇滚乐。
大张伟更是如此,买个音箱都得让工人父母每天上完班,晚上去街上摆摊赚钱。
有次,他爸在街上埋煎饼时,手上端着一筐鸡蛋,突然脚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可手却稳稳地抱住鸡蛋,因为心里就想着这筐鸡蛋能卖出去多少煎饼,能给儿子卖音箱攒钱不少的钱。
这种事经历多了,大张伟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人,没让父母享福倒让他们受苦。
此时老板,还在耳边跟他念叨,做音乐就不能想钱的事,自己一个月挣两百就能活。
他说:“爸妈需要钱的时候,我连眉头都不能皱。”
于是,没多久就和公司解约了,加入了另一家唱片公司。
他也想奋不顾身地追逐理想,可自己是工人的孩子,不是北京大院子弟,没有资本。
加入另一家唱片公司后,更加发现,摇滚最重要的三件事:反抗、愤怒、思考,在中国,能欣赏的人,实在太少。
为了能听到钱声,开始写起了嘻唰唰这一类的歌曲。
这一年,花儿乐队也就此解散。在花儿十周年告别演唱会上,大张伟边唱边哭。
为了能赚钱养活家人,大张伟彻底将摇滚埋藏与心底,背对着理想,转身走向了钱庄大道。
理想的道路上,无数阻碍。可平凡的生活,也是磨难重重。
此后,大张伟在娱乐圈,可谓是人海浮沉。
只要看到不错的音源、编曲,或是有趣的观点、笑话,就马上记下来,想着以后怎么用上。
可无论他多努力,都只能火一阵。在这圈子里,大多数人也都如此,只能红一时,难有红一辈子。
每次大多是,录爆红的综艺,唱红首歌,借着东风他才能浮出水面,被观众想起,才有工作做。
可综艺一播完,歌曲的热度一下去,就又只能沉到海底。
可这档综艺播完,大家却将他遗忘,没多少人再次提起这档综艺。一起在这档综艺里的好兄弟白凯南,更是被观众抛在脑后,早已无人想起。
那些曾经蜂拥而上的观众,早已一哄而散,跑去追逐新的热度。
有时录完节目,他甚至会想,这次录完还会有人找我录吗?
期间,他也萌生过退出娱乐圈的想法,甚至扬言赚够钱,就跑去玩音乐。
只能继续在娱乐圈挣扎,期望有工作赚钱养家。
他不想闲着,因为每次一闲下来就开始怀疑自己,觉得被全世界都抛弃了,没有一点价值。
为了克服焦虑,大张伟只能投身于音乐中,写写歌,唱唱歌。
慢慢地,他发现曾经那些为了赚钱,而写的开心的歌曲,很能疗伤。
有一次,在天天向上录制中,所有主持人进行焦虑测量,全部人里就大张伟的焦虑最严重。
谁也没想到,这个在台上嬉笑打闹的人,私底下却是个重度焦虑患者。
看到真实的数据,这个大男孩才坦言,那些外人看来吵闹的歌曲,是疗伤武器。
这些年,大张伟也一直在抗拒深刻的歌曲。
无数次在采访中,表明自己讨厌深刻、高雅。
因为所有伟大的瞬间都是痛苦换来的,他不愿意再痛苦。
虽然痛苦的歌曲也能写,但是每次写就要揭开血淋淋的伤疤,相当于往上面再次撒盐。
要是歌曲红了,还要无数次演唱。下次还要再写,再次克隆自己的伤痛。
于是,大张伟再次一头钻进了那些浅薄的快乐开心,因为他缺这个东西。
高雅、低俗,最终都得汇成一个词,那就是生活。而且,在他眼里,高雅是为了区分高低,一见高下。
所以,他毫不掩饰自己这种浅薄的快乐,甚至说:“既然那些深情的东西能在一万个人身上找到,但我是这个社会里能给你肤浅东西的人,那我就应该尽心尽力的给你这种肤浅。您可以去听别人的深刻。”
渐渐地,这个大男孩将开心当做种武器,来武装自己的人生。
而他的人生,就像在《幻乐之城》扮演的角色一样,得了幸福病,只会在台上微笑,不肯展示自己的痛苦,也不肯展示真实的自己。
大张伟马上笑着用段子,打哈哈糊弄过去。因为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在台上矫情。
在一个节目上,韩红当面夸他,说道:“大张伟这孩子再怎么闹腾,但是你们别忘了他是一个优秀的音乐人。”可期间无数次被大张伟插话,企图跳过这话题。
因为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在大众面前矫情。
但是,这个爱“说谎”的小丑,也难得诚实一回。
只不过,现在的他,选择笑对人生,寻找快乐安慰自我。他在用快乐消融悲伤,肤浅击倒深刻。
毕竟人生苦难重重,不敢再深刻思考,唯恐陷入痛苦深坑。
因为在这人间,快乐易得,苦痛难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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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