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影-陈思诚:大家总把我想成“野心家”-
陈思诚:大家总把我想成“野心家”
陈思诚是沈阳人。东北人天生都有几分幽默感,“一方水土一方人”,他解释说,是因为这块土地的生存环境艰苦,冬天很冷,天很早就黑了,晚上大家只能坐在炕上“逗咳嗽”,聊天、讲段子,乐观和幽默都是憋出来的。
冬天下雪,天上是白的,落地以后是灰黑色的。陈思诚想,如果他要拍一个发生在家乡的故事,应该就是这种色调和画面,“带有非常强烈的钢铁质感”。
那时候,陈思诚的主要精力还在演戏上,演的大多是草根创业、农民进城之类的角色。
“不是我总接那种角色,而是那个时候电视剧的主要方向就是那些。”陈思诚回想自己做演员的那些年,电影市场尚未成熟,没有多少类型片,电视剧类型也不多。“我们那时候哪有什么玄幻、仙侠,压根没有,对吧?”
他更愿意把一切总结为“时势造英雄”。《唐人街探案》这种新类型的电影被市场接受,让他看到自己的使命或许不在于做演员,而在于当下。
上映之前,王宝强陪着陈思诚跑了一个多月路演。王宝强夸陈思诚是导演天才,敏锐地抓住了电影市场的一个空缺。“喜剧风格多,探案这个类型的也多,但结合在一起的还真是没有。”
陈思诚不想当天才,“天才容易夭折”。
“我觉得自己也曾经被人‘误杀’过。”陈思诚说,这些年总有人误会他,指责他的人品或是说他油腻。
而对于和他一起经历了三部唐探电影的演员们,他说:“如果第一部大家都还在找感觉,我觉得到第三部的时候已经如入化境里,宝强、昊然他们随时就是那个人。”
这一次他在创作剧本时给了唐仁和秦风很大的人物弧度。“包括大家一直希望看到的所谓秦风的黑化,这次都有探究。”
第一天拍得挺顺利,第二天工作人员刚到现场,就下雨了。“全场的人都傻了。”陈思诚说,因为那两天是一场戏,如果第一天没下雨,第二天下雨,就不接戏了。
他当时就坐在那儿想怎么办,“总觉得老天可以帮我”。后来果然下了大概十几分钟,雨就停了。“那十几分钟是很煎熬的。”他说,但雨停的那一瞬间会感觉人的意念是无比强大的,甚至能翻云覆雨。“老天眷顾像我们这种专注做事的人,雨就停了。所以其实我们这行业真的是靠天吃饭。”
陈思诚说他更愿意成为像库布里克那样的导演,而不再只是一名演员。
他很享受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且游刃有余,所做的一切都更主动,更能为自己负责。
他看了之后觉得挺有意思:“说得有点道理。”
前不久,三亚电影节闭幕的那天晚上,几位同行一起吃饭喝酒,邓超对他说:“思诚,你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东西了。”他俩在戏剧学院是师兄弟,邓超比陈思诚高一届。
在学校汇报表演时,陈思诚几乎都是自编自导自演。“那时候就挺成功的,只要是我的段子,很多其他系的同学都会来看。”
“咱俩能不能舒服一点,坐在那儿说啊。”陈思诚下巴一扬,指了指后排的沙发。
陈思诚在孩子的身上解锁了学习能力的密码。“他所有的感受是打开的。”说着便张开双臂,“他对这个世界是完全拥抱的,像小海绵一样,迅速吸水。”
眼前的这位父亲希望自己能像孩子一样,对世界抱有特别多的渴求和思考。他看过任正非的采访。“我发现这老头学习能力很强,一直在学习和理解新鲜事物,我觉得这事很重要。”
他说自己有优点,也有特别致命的短板。再追问下去,他又说不太愿意完全剖析自己。
“我不觉得这是你愿意去剖析自己、展现自己。”他说自己越来越明白“沉默是金”,“你像一傻孩子一样,看似很勇敢地在说一些话,后来你发现屡次遭到别人的误解,甚至断章取义。其实我自己没有发生变化,只是我跟这个世界相处的方式变了。”
不想直接地去表达,陈思诚把很多想说的话都藏到作品里。“我现在创造力特别磅礡。”
拍摄第一部《唐人街探案》时,他已经有了系列电影的想法,等到第二部出现了“侦探排行榜”之后,他发现这个IP具备了打造“宇宙”的可能性。“排行榜是可以不断更新、换人的,它会变成唐探创造的土壤。”
他记得特别清楚,《诺亚方舟》在梵蒂冈首映时,预告片被剪成了一个宗教故事。“后来他们又给我看MTV频道上的一版预告片,变成了爱情故事,因为MTV的受众都是年轻的少男少女。”陈思诚说,“我们的宣发显然还达不到这种状态。”
这几年,陈思诚也在签约新导演,他所监制的电影《误杀》的导演柯汶利,同时也是明年即将上映的网剧《唐人街探案》的导演之一。
这些不仅是他想要完成的梦想,更是他对中国电影行业未来道路的思考。“我真的是从产业的角度想,从中国电影的角度想,而不只是我个人的一个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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